自从见过玛门后, 和“情敌”吵架，完全成了皮皮雨的新爱好。
因为玛门不仅什么都明白，而且脾气还带了点傲娇属性，和游戏里那些被设定好的木讷NPC截然不同, 很容易就会引起皮皮雨的激动。
这晚杜宇从出租屋带了几件日用品过来，正好奇地检查家政公司的清洁成果时，玛门又从投影仪前冒出来：“哦呀，笨宇, 别踩脏了地板。”
“脏不脏关你什么事呢？你又没有脚，哼！”杜宇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，边吃楼下买来的奶油冰棍，边在网上搜索关于LD世界的消息, 故意露出房屋主人的模样。
玛门的幻影缩回投影仪, 转而从茶几前的电子相册中冒出来：“现在感染者们还在医院检查身体, 不会有时间发帖子的，你别徒劳了。”
杜宇立刻抱住手机：“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什么？”
玛门露出狡黠的笑容。
程北坤从楼上走来来, 不在意地提醒：“它连上了互联网, 防御级别低的电子设备都很容易去监视。”
杜宇不由慌张：“喂, 这可是我的隐私！”
程北坤失笑。
杜宇更加不安：“你不会已经偷窥过了吧？”
程北坤：“你是说你阅读器里那几篇小黄文吗？”
杜宇气得满脸通红：“啊啊啊！我讨厌你们！”
程北坤走到一楼：“做人不能纸上谈兵，实践才出真知。。”
“？”杜宇微愣过后, 立马跳到沙发上躲开，抱怨说：“秃秃, 我真情实感地跟你说, 你到底能不能把这个阿门收起来？真的太烦人了。”
玛门不开心：“你念错了我的名字！”
程北坤：“你就当它是电子宠物, 干嘛这么抵触，它的功能非常强大。”
玛门：“……”
杜宇警惕：“胡说，玛门只是没有人的身体，其他地方感觉和人一样嘛，我才不需要家里有个功能强大的第三者呢。”
程北坤饶有兴致地采访：“如果有身体了呢，你会平等的对待玛门？”
杜宇语塞，他回想起了太多副本里的故事，还有那些被当成消耗品的人造人，关于这些事情的伦理，本来就是没有答案的纠结。
谁知道这个时候，玛门竟然扶住下巴主动沉思：“所以人类和我的区别，究竟是什么呢？”
杜宇实在少根筋，没有感受到AI能进行这种质疑是多可怕的事，反而因为他手机忽然传来视讯短信，立刻又转移了注意力。
他打开视讯来，看到电竞公司的女人温柔热情地浮现在屏幕上：“小宇，经过教练和专家的评估，我们都认为你在电竞方面会有很好的发展，所以准备和你签约，如果你还保有意向的话，请尽快来公司与我见面，签约后的资源，我们可以当面谈妥。。”
杜宇愣了愣，惊喜：“我有五险一金了？！”
程北坤欲言又止，报以微笑。
片刻后，杜宇又收到封评估书，教练对身体和游戏潜力的批注还算正常，未料到心理那栏特别加粗一行“抗压能力极强，不太可能被赛场氛围打击到”，这文字实在有点令人深思。
程北坤在旁看过后便忍不住嘲笑：“很准确嘛，傻瓜的特点就是什么都不往心里去。”
杜宇瞪了他一眼，美滋滋地存好短信，赶忙跑到阳台给姐姐打电话报喜。
这个时候，程北坤的表情恢复严肃，坐在沙发上轻声问：“还没有查出来，小宇考试时入侵系统的人在哪里吗？”
玛门露头：“抱歉，对方隐藏得很好，是个老手，目前只能判断不在国内，真实身份一点线索都没有。”
程北坤：“那把调查完毕的、关于医药和人体健康类的可疑公司档案，都整理好放在我手机上，我会亲自筛选的。”
玛门颔首，眨了眨透明的虚拟大眼睛：“主人，你真相信会在现实里发现海墨那种东西？游戏故事完全天马行苦也有可能。”
程北坤：“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有理由的，像LD世界这么大的工程，绝对不可能是在开玩笑，我不是相信有海墨，我是相信创造了那个世界的人，有必须要表达的、重要的事情。”
玛门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他们正聊着天的时候，杜宇又哼歌回来，宣布道：“好消息！我姐谈妥离婚啦！她正准备去找新工作，远离渣男、重新开始人生！”
程北坤觉得此事蹊跷：“哦？男方之前一直家暴，现在这么容易就放你姐走？”
杜宇摸头，眨眼回答：“因为小三有孩子了呀，他好不容易当了爸爸，没工夫顾及那么多吧。再说我才懒得多搭理他，反正摆脱恶心的人，这不是好事吗？”
程北坤已经对杜宇的成熟度有所了解，并不打算逼迫他想太多，只是微笑：“如果你觉得你姐受委屈了，可以随时找我帮忙，一起去处理那些麻烦，当时不是说要去揍人的吗？”
杜宇：“说的也是，我明天就陪她去民政局，渣男再敢欺负他，我的拳头可不允许，你就当我的后盾吧。”
“你那小拳拳有什么用？别给你姐添麻烦了，我看她可比你靠谱一百倍。”程北坤带上护目眼镜，皱眉对着平板电脑看起了他钻研已久的AI算法。
杜宇本想扑上去打闹，又怕打扰程北坤做正经事，只能乖乖坐在旁边的地毯上玩手机，顺便朝玛门竖起中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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