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天一翻身,从床上爬起来,盘腿坐在那,整个人瘦了一圈。
头发乱成鸡窝,眼眶深陷,浑身散发着一股馊味儿!
看他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,高斌就恨不得一棍子打死他。
“我没什么可说的,我要抓住杀害小朵的凶手!”
“没人不让你抓,看你这副倒霉模样,拿什么抓?你这么愣头愣脑的,能抓到谁?”高斌毫不留情的怼了过去!
“你让我出去!我保证不冲动!”徐天说。
“让你出去送死吗?本来我以为冷静个几天,你能想清楚怎么回事呢,结果还和之前一样,真是太让人失望了。”
徐天怒吼:
“死的不是你女人,你当然可以这么说!”
哐啷,徐允诺直接冲进来,指着徐天呵斥:
“伱怎么说话呢?兔崽子,他是你师父!”
高斌不得不佩服徐允诺进来的时机,但凡晚个半秒钟,高斌就一巴掌呼过去了!
“徐叔,您先出去,不用进来,放心,我不会打他的。”
高斌给了自己的承诺,徐允诺这才讪笑着退了出去。
房门重新关上,高斌说:
“徐天,你还认为杀死小朵的是你大哥吗?”
徐天愣了一下,也不知道经过了怎样的思想挣扎,费劲巴拉的摇了摇头:
“不是,应该不是。”
“唉~海哥要是知道你这么想,一定很伤心。”
徐天看起来很痛苦,五官都纠结道一块了。
“我虽然拿不出证明海哥不是杀害小朵凶手的证据,但我可以用性命为他作保!”
“为什么?”徐天不明白,明明自己跟金海认识的时间更长,为什么高斌比自己更信任金海。
“不为什么,就因为我的脑袋还能正常思考,你不行。”
他站起来,背着手在屋里转了一圈:
“海哥根本没理由杀小朵,就算他要带你走,也没必要杀一个柴火妞。”
“他不是柴火妞,是我女人!”徐天梗着脖子道!
“总之,他没有任何理由杀小朵,而且小朵死在距离警署不到100米的地方,从我家到警署需要多久?”
徐天很熟悉这边的道路,下意识说:
“正常走路需要30分钟,黄包车要快一些。”
“嗯,你算算时间,来得及吗?”
徐天低着头想了半天,最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:
“不是大哥就好,难道真的是小红袄?”
“差不多吧,海哥已经让人在四九城里找手上或胳膊上有咬痕的人了,再加上哈德门这条线索,范围应该能缩小不少。”
徐天终于冷静了一些,点头道:
“谢谢,我知道这几天给你们添麻烦了,对不起。”
“别急着道歉,你现在要做的是振作精神,然后调整好身体,再出去跟小红袄拼命。”
“我知道了,我努力。”
高斌不再废话:
“我先走了,一会儿让你爹给你送饭。”
走出徐天的屋子,徐允诺正坐在石墩上抽着旱烟。
“徐叔。”
“诶,高师傅,怎么样?”
“给他送点吃的吧,然后打盆水让他好好擦擦,身上都馊了。”
徐允诺喜笑颜开:
“诶诶!高师傅费心,我这就让人送过去。”
“嗯,让人干就是,徐叔,咱俩聊聊?”
“好,去我屋?要不我让人弄几个小菜,咱俩喝点?”
徐允诺高兴个,高斌终于做通了儿子的工作,他能不高兴吗。
“行,那就喝两杯。”
很快,火锅支棱起来,这大冷天的,没什么比火锅更暖身子的了。
现切的羊肉往锅里一下,再加点白菜、冻豆腐,裹上满满的芝麻酱往嘴里一放,那叫一个舒坦。
再来一口清香的汾酒,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热气。
“高师傅,这是咱俩第一次同桌吃饭吧?”徐允诺夹了块豆腐。
“可不是,按说早该吃了。”高斌炫了口肉,这肉啊就得大口吃,一筷子夹起五六片,那才过瘾!
“来,我敬您一杯,不冲别的,就冲您愿意带徐天,也愿意为他好。”
高斌举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:
“徐叔,不说这个,我敬您,能把一个车行操持的这么好,手下兄弟又讲义气,不容易。”
“呵呵,没别的本事,就这点能耐,所幸大家伙给面子,愿意跟着我。”
“天儿要跟海哥他们去南方,到时候您怎么办?”
“我哪都不去,就守着这个车行,还有后院的关老爷子。”
“就没想着再发展发展?”
徐允诺怔了怔:
“高师傅似乎话里有话。”
“呵呵,徐叔,那我也不瞒着您,我想在咱们车行入一股。”
“高师傅似乎不缺钱。”
“当然不是因为缺钱才想入股,我看中的是这个行业所带来的社会影响力。”
这是扯淡呢,他看中的是车行带来的情报能力。
当然,等和平了以后,手里有这么些个人跟着吃饭,也是一种谈判的资本。
“这样啊。”
徐允诺不知道该不该答应,要说这个车行有多挣钱那也不至于,但肯定比老百姓挣得多。
可说高斌是因为这个想入股,徐允诺第一个不信。
要是别人他肯定拒绝了,可高斌是儿子的半个师父,在四九城的地位日益走高,再加上他的武行在,有这么一个庇佑,对儿子的未来是有帮助的。
自己都是半截如黄土的人了,对钱财什么的看的不重,也就这个儿子,让他操碎了心。
“高师傅,能不能让我考虑考虑。”
“当然可以,我也是跟您商量,你不用看我面子非得同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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