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氏稍微缓了缓,平复了一下心情,接着走到卢大富的身前,问道:“老爷啊,您究竟是怎么了,现在卢宁也不再了,您要是有什么脾气有什么怨言就往我头上发吧。这里没有外人,谁都看不见的,我也绝对不会往外说。”
虽然现在卢大富对陈氏心里有意见,但是鉴于陈氏的态度还是不错的,所以卢大富也没有发飙,而是稍稍地缓和了一下情绪,和陈氏一样。
彼此都冷静下来,接下来才好说事情。
卢大富顿了一顿,沉闷地道:“你和我进屋子里来说吧。”说罢,卢大富就兀自一个人进了屋子。
陈氏起初有些不明所以,但是也只能暂时顺从,于是低调地跟着卢大富进了屋子里。
……
进去以后,卢大富在茶几旁边坐下,陈氏很会察言观色,就灰溜溜地走到桌子边上帮着卢大富倒水喝。
趁着这个功夫,陈氏小心翼翼地看着卢大富,看看能否发觉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
卢大富把陈氏倒的茶一饮而尽,说道:“好了,就这样吧,不用再倒了。”
陈氏听话地“嗯”了一声,将茶壶放下,也找了个椅子安静地坐了下来。
因为现在陈氏处于被动的地位,所以陈氏不敢发话,而是让卢大富先说,自己在旁边听着,防止再因为某些不慎的举动触怒到卢大富。
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,卢大富终于说话,由于陈氏的态度不错,所以卢大富克制了自己的情绪。
“陈氏啊,我也不瞒你说,昨天晚上,我趁着和夫人吃饭的功夫,和她谈了谈。你知道我们谈了什么事情吗?”
卢大富的一番话果然验证了陈氏的判断,卢氏昨天把卢大富找走果然没有闲着,而是对卢大富做了很多秘密的事情。
现在的陈氏的心里可谓是非常地忐忑不安,她也不清楚这卢大富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。你说她究竟应不应该顺着卢大富的意思去猜呢?
若是陈氏猜了,那么万一猜错了,自己在卢大富那里岂不是又多了一番罪过;若是陈氏没猜,那么不就是故意跟卢大富对着来了?
现在对于陈氏来说可真是处于一种两难的境地之中,自己怎么干也不是。
于是陈氏经过权衡,还是道:“原来是这样啊。老爷的确是很久没有陪夫人了,一起吃吃饭说说话也挺好的。妾身就不用问这种私密的事情了。”
陈氏并没有正面回答卢大富的问题,而是走了个弯弯绕,既没有擅自揣度别人的意思,也没有和卢大富作对,而是两面都恭维了一下,希望卢大富能放过自己。
卢大富对于陈氏这样的处理方式还算满意,于是就并没有继续为难她,而是点了点头,说道:“你的态度还不错,我就不逼问你了。我和你明说了吧,我和夫人谈的,正是你儿子卢宁的事情。”
一提到卢宁,陈氏的脑海中仿佛有惊雷炸响,本来还算平静的陈氏突然就不淡定了。
原因其实也很好理解,因为陈氏没有想到卢大富居然会把这件事这么直截了当地告诉自己,卢大富这么做究竟是因为什么?他这么说话背后的用意究竟是什么?
很不幸,目前来讲,这一切都还不得而知,陈氏是无从猜度的。
但是在这个时候,陈氏心里对于卢氏的愤恨可是更上一层楼了。
如果说刚才的一切都是陈氏自己的猜疑的话,那么卢大富的这一句话就等于是给了陈氏证据。
卢氏操心卢宁的事情是板上钉钉了。这个讨厌的女人,果然在打自己儿子的主意!
可是陈氏现在又能怎么样呢?看见卢大富这个坚决的架势,肯定是有备而来的,这句话不过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罢了,肯定还有别的招数在后面等着。
在彻底地摸清卢大富的底牌之前,陈氏先不能表露出自己的情绪,否则就会落入下风,后续的局面就会非常的被动。
所以陈氏深思熟虑地想了想,决定现在先不要发作,而是表面温和地和卢大富说道:“哦,原来如此啊,夫人她也关心卢宁是好事。毕竟卢宁对于卢家还是十分地重要的。”
卢大富对陈氏的表现还算满意,于是点了点头,道:“嗯,你知道就好。夫人她做事也是顾全我卢家的大局,你要体会一下她的辛苦,不能只把心思放在你自己的儿子身上。”
陈氏低声下气道:“是的老爷,我明白。”
卢大富道:“你明白就好。”
陈氏继续追问,道:“那老爷和夫人是谈论关于卢宁的什么呢?是不是他和嘉兰寺的事情。能不能说给我听听。”
又喝了口茶,卢大富道:“你猜的不错,的确是和嘉兰寺有关系。你若想听,我也可以告诉你,无妨。你是他的亲娘,我能理解。”
陈氏稍显感激地道:“好,我洗耳恭听。”
卢大富道:“是关于他拜入启明大师门下,成为启明大师亲传弟子的事情。”
刚刚听说这话的时候,其实陈氏的心里是有些疑惑和不解的,这件事她本来就知道,卢氏也知道,何必再专程再说一次呢?
卢宁因为身中邪蛊落下病根,所以必须到嘉兰寺中修行五年,去除病根,让身体重新恢复强健。
这件事陈氏的心理是能够理解的,虽然让卢宁离开他熟悉的家两年会让人有一些不舍,但是何必非要单拎出来说一遍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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