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秋柘感受到这份久违的亲情,顿时让他有一种大哭的冲动,再想想父亲话外之音,看来他老人家还是向着大房的。
于是他拍胸脯保证,“父亲放心,南儿想要上进我再不会阻拦,我这就去想办法给他炼一只石化鬼出来。”
“我的傻儿子呦!”石正安轻拍他肩头,然后笑着摆手对他说道:
“你以为石化之鬼是你想炼就能炼出来的?没有祖先留下的配方,你一辈子也难重现这门绝技。
跟我来吧,我将石化之鬼的配方交给你。”
很快两人便来到后宅石正安的书房当中,后者从书架隐秘处取出一个炼鬼配方,珍而重之地交到石秋柘手上。
“此鬼难炼,若不成你也不必勉强,父亲这辈子只求你跟秋杨两兄弟能够好好的。”
“父亲,……。”石秋柘接过配方然后死死抓住父亲的大手,眼泪在眼圈中打着转,竟是哽咽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是个好孩子,从小就乖巧,只是老诚有余魄力不足,所以我先前是偏向你弟弟多一些。
可惜他的肩膀废了,转而研究驭鬼之道,虽然有些收获,但终归不是我石家正统。
我石家以炼体立足,祖祖辈辈将这功法传承下来,到了如今虽然衰败至斯,但总不能在我手上丢了祖宗留下的根基。
原本希望小一辈里北儿能出类拔萃,但现在看来北儿也是像他父亲多些。
真正能继承炼体的还要看南儿将来成就了,否则我石家炼体一脉怕是在他们一代是断了呀。”
石正安说着也是无限唏嘘,让石秋柘更加想要捶胸顿足,自责自己不争气。
如此情绪之下,他恨不能指天跪地发誓,一定要将石化之鬼炼出来,好让自己的儿子能够再现这门石家绝技,让父亲看到石家传承有后。
石正安见他如此坚决,便随口说了一句,“秋柘呀,你可还记得当初为父让你去炼鬼的那个所在。”
“您是说堡外十里的乱葬岗?可那里……。”石秋柘刚刚的干云豪气居然是在这一句话后,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有变回了那个懦弱的样子。
石正安看着他关切说道:“两年多了那件事你心里还没过去吗?那只是一个意外,怪不得你的,你若总是无法迈过心里那一道坎,你这一辈子岂不是就这么白白荒废了?”
“爹,我……,我总感觉心中有愧,毕竟秋菲跟我乃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妹妹,她一口一个哥哥地叫我,跟亲妹妹也没区别。
可我却……却残忍地杀了她的丈夫和儿子,我……感觉我……就是一个畜生!”
“唉,真要说有错也是爹的错,当初就不该让你去炼什么鬼,是我害了你呀!”石正安一声哀叹,弓背团身却好像是老了十岁。
石秋柘见此顿时心中百转回肠,他想要劝解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,却听石正安继续开口说道。
“当年吴家谢家借着石逍那件事对我石家展开疯狂地打压攻击,我石家多少好儿郎没有死在鬼怪手中,却死在了族人的刀下。
如果那个时候没有你去炼那些鬼,怕是我石家现在已经彻底沦为吴谢两家的奴隶了,所以说你为家族立了大功啊!”
石正安说得情真意切,但石秋柘似乎并不为所动,于是前者继续说道:
“或许这都是天意,那地方本来几百年也没人去一次,可偏偏那谢文陶带着孩子鬼使神差地跑过去,还偏撞见了你在那里抽取禁制内的怨煞炼鬼。
你做的一点都没有错,你可知道,如果当时被他将你在乱葬岗外炼鬼的事宣扬出去,会给我石家带来多大的打击?
此事一旦泄露,我石家便是违背祖制,定然被吴谢利用再度发难!
到那时我石家早已经举步维艰,我们更不是吴家和谢家的敌手,或许早已经没有今天了。
你是杀了秋菲的丈夫和孩子,但你却救了整个石家。
就算对秋菲那孩子有愧,那也应该是石家全族来背负这份罪孽,更应该是我这个做爹的来背负,你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己?
现在我石家在族中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,我希望你能够放下心中郁结,帮我将这份担子挑起来。
爹老了,如果再不能突破或许……,唉,三年前跟吴宇那一战,我被他暗中下手伤了根本,这些年虽然想尽办法,怎奈回天乏术,我想距离大限也不远了。
所以石家最后还是要靠你们两兄弟来撑着,但我石家的炼体术完全系在你大房身上,所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,到时候有秋杨帮你,我才能放心地将家业交给你们。”
“爹,不要再说了,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石秋柘一把抹去脸上泪水,顿时满脸都是决然之色。
“从今往后我所做的一切,都将以我石家存续为第一要务,至于其他扰乱心境的事情,我都可以抛之脑后,绝不会再让爹为难。”
“这才是我石家的好儿郎,去吧,爹会永远在背后支持你的。”石正安见时机差不多,干脆再推一把。
“我希望你能在四十九天内将石化之鬼炼出来,如果有不懂的可以问问你二弟,这些年其实他始终都是在乱葬岗外炼鬼的。
不然你以为近几年石家那些厉害的鬼物都是怎么炼出来的!”
“啊?”石秋柘大吃一惊,“祖训不是说,不能在那里攫取过多怨煞之气,否则极有可能引起封印内的怨灵异变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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