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莳听完乐呵了起来,连忙将菜放回了江析忱的面前。
那天后,池莳并没有放弃自己想要跟管家学习打理人情世故的想法,而且是非常的热情。
她从前最爱看什么宅斗宫斗的剧,这宅斗嘛,自然是斗妾斗亲戚婆婆,可这江府里有没有小妾,亲戚也没几个,这王氏……池莳可是不敢斗。
宫斗自然也是谈不上,也就只能往那群贵夫人的窝里扎,感受感受那勾心斗角的感觉。
等到有夫人小姐聚会时,池莳本想带上管家一块儿去聚会,可是转念一想这都是女人家的聚会,让管家一个男人实在不妥当。
不过好在管家夫人也经常跟着管家打理这些事,正好跟着池莳一块儿去了聚会上。
“夫人,那位是宣城御史王家的正夫人,那位夫人在家并不多得王大人的宠爱,王大人养了十几个妾在家,所以这位王夫人也就是看着风光。”
管家夫人跟池莳耳语道。
池莳明了了地点了点头,看着跟别人谈笑风生的王夫人,心里不禁有些心疼她。
其实池莳想要了解并且渗入这群贵夫人当中,并不是仅仅是因为觉得好玩,更多的还是因为江析忱。
如今江析忱升了官,本就公务繁忙,池莳脑子不算太好使,也帮不了江析忱什么忙。
若是池莳能够探入贵夫人的圈子,也算是从某种意义上帮了江析忱。
别的不说,替江析忱打听打听消息也是可以的。
女人堆在一起就爱闲聊,而一般的官臣在家,枕边人多少都会听说些什么消息,池莳也是趁机听些进去。
“这不是江夫人吗,江夫人如今可是大老板啊,从前从来不与我们这群女人家在一块儿的,今日怎么想着来了?”坐在离池莳不远处的一个贵夫人说道。
池莳看向了那人,说道:“之前是生意繁忙,所以没有顾得上,各位姐姐见谅啊。”
那人捂嘴笑了起来,“哪里轮得到我们说见谅呢,江夫人可以算是京城做生意的头一把了,还是女子,这一点可是让我家郎君都佩服不已呢!”
“这位姐姐说笑了,实在是不敢当。”池莳浅笑着,低下了头去。
她没有感觉到那贵夫人对她有多少善意,所以也不想继续搭理她。
池莳瞧着那贵夫人,穿着并不算华丽,她依稀记得管家夫人来之前特地嘱咐她的,是一对孪生姐妹,这对姐妹,姐姐嫁给高官,妹妹却嫁给了一个八品的小官,二姐妹的关系也不好。
池莳认出了那贵夫人,想着应该是妹妹,便没有多少忌惮。
池莳也并非是见利趋势,不过这也是这个圈子的规矩,都是拜高踩低,池莳不拜高也不踩地,若是刚才那贵夫人说话的语气能够友好几分,她也是能够跟她攀谈起来的。
见池莳没再搭理自己,那夫人走了过来,坐在了池莳身旁。却用着所有夫人小姐都能够听到的声音,说道:“江夫人这是不理我了吗,果真是仗着自家夫君刚刚升官,自己也摆起架子来了。”
池莳皱眉,抬头不解地看向了那位夫人,“我并没有摆什么架子,只是似乎……我们也还没聊起来,怎么能说是我不搭理姐姐你呢。”
“是啊,倒是我的错了。我哪里有江夫人你那么有手腕跟本事,能够跟男人谈生意,我也只有在家相夫教子的份儿。”那夫人笑道。
池莳下意识就要回怼她,可是管家夫人使劲地扯着她的衣袖,这才让池莳冷静了下来。
“罗夫人你也别这么说啊,江夫人做生意那是她的本事,你这话说得怎么听着有些……”
终于有夫人听不惯那位罗夫人的话,出来说道,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夫人给拽了回去。
“我的话有什么问题吗,难道江夫人谈生意不就是跟男人谈吗?我听说之前还跟宣廷王爷弹起来了,还到了人家府上,谈到夜深了才走的!”罗夫人阴阳怪气地说道。
池莳也忍不住了,也不管管家夫人怎么在后面拽自己,说道:“罗夫人说这话是在诋毁我还是在诋毁王爷?”
罗夫人笑道:“你可是急了,急了就证明我戳中了吧?”
“我这并非是急,只是在替王爷的名声着想,罗夫人你这话说我倒是不要紧,可是要是坏了王爷的名声,你担得起吗?”池莳冷脸说道。
池莳这话倒是有效,罗夫人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不少。
“口齿倒是伶俐,借着王爷压我啊。”罗夫人说道,“不过无所谓,有些人不知检点,作为妇人竟然在外盼头露面,你家婆婆也不知道训着你点儿,莫非你婆婆也是个不知检点的……”
“嘭!”池莳当场发飙,一巴掌拍在了桌上,嘭得一声响吓了那罗夫人一跳。
周围的人全部看了过来。
“淫者见淫,所谓什么样的人看见的就是什么样的东西,看来罗夫人就是你自己嘴中那不知检点的人,所以自然是看谁都是不知检点。”池莳冷笑道。
“罗夫人有这份闲心管我呢,莫非是罗大人不钟意罗夫人了,宠着别的妾房让罗夫人你独守空房,期期艾艾只好将气撒在我的身上。”
说着,池莳叹了口气,说道:“你就是嫉妒我,我夫君只有我一个妻子,我们恩恩爱爱,罗夫人眼红了吧?”
“你……谁会嫉妒你啊,你给我等着吧!”那罗夫人说罢,站起身冲冲地离开了。
池莳白了眼那人,转过身时却见管家夫人的脸色别提多难看。
“你这是什么脸色,我刚才怼得不好吗?”池莳问道。
“好是好,都是重点……那位罗夫人跟刚才那位王夫人一样,家中十几个小妾,小妾都有孩子,就独独罗夫人膝下无子,所以她平日最听不得的就是那些话。”管家夫人说道。
“是吗是吗,那刚才我应该多怼点啊,你怎么也不早说啊,我现在都开始后悔了,刚才没有发挥好!要是那位罗夫人回来一趟就好了,让我再怼一遍!”池莳沾沾自喜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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